王自健:我叫呆萌 贱萌屌丝也是人生赢家
王自健:我叫呆萌,英文名Diamond
王自健1984年3月28日生,北京人
王自健东方卫视《今晚80后脱口秀》主持人
搜狐娱乐讯 王自健,男,1984年3月28日生,北京人,民间相声团体“相声第二班”公司及品牌的创始人、东方卫视《今晚80后脱口秀》主持人
【导言】:
春节前的一天,终于逮到了王自健。这个四九城里混大的“小王爷”(朋友送他的外号)跑到洋气的大上海去讲特别local的笑话,他能吃大蒜,也爱喝咖啡,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南方人和北方人都挺买他的账。
虽然经常在节目里把北京交通的恶形恶状攒成逗趣段子,王自健同学还是在赶往拍摄现场时犯了经验主义错误,在临近春节的帝堵没有提前2个小时从30公里外的家出发。虽然他一脸愧意连连道歉,女编辑们表示绝不心软,在拍摄游泳池这张造型时,故意忘记了给他准备一条干内裤,哼。
他今年整30岁。小时候因为太皮没有亲友愿意托管,一放假就被双职工的父母送去学相声,好不容易考上大学第一年就被退学,17岁开始混社会,20出头成为北京CBD月薪过万的白领,25岁从广告公司辞职专业说相声,26岁结婚,28岁因《今晚80后脱口秀》一举成名。他的观众喜欢叫他“呆萌教主”,他对这个称号很是满意:呆萌,Diamond,不是挺值钱的吗!
COSMO 对话王自健COSMO: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相声的?
王自健:小学就开始学相声,因为我爸妈是双职工,我爸是搞建筑的,常年在外地,工作非常忙碌。我妈是火车售票员,基本上是工作24小时,休息24小时。一到寒暑假基本就把我往亲戚家送,后来因为太淘气,亲戚也拒收。爸妈为了不让我暑假在外面闯祸,就把我送少年宫。因为乒乓球、武术、小提琴都太辛苦了,没有坚持下去。相声不是那么累,就变成了我的最佳选择。
COSMO:《今晚80后》脱口秀特别火,你觉得大家喜欢你什么?你与原来的主持人有什么区别?
王自健:首先我不是一个单纯的花瓶,作为一个花样美男的同时还具备了知识分子的气质(笑)。我这两年特别有感触,做艺人时间长了容易和普通人有距离,但不是故意为之。像我现在消费习惯还比较平民化,平时特别爱吃牛肉面。但到那儿一碗面从上来到凉只能吃三四口,其他时间都在合影。像这种事通常也就逼着艺人不再去大众消费场所。离大众越远,也就不知道他们喜欢听什么了,这就是艺人说话显得“假”的原因。我还是尽量和大众接触,多数是普通上班族,北京、上海的我觉得有代表性的白领是80后这一代。他们现在是白领,过几年是中产,再过几年是中国第一代见过世面的老人,和他们离得更近,你的节目会更受大众的喜欢。
COSMO:你把自己定位成“艺人”,那你享受做个艺人吗?
王自健:最初很享受,但渐渐辛苦之处就体现出来了。在成名之前我做了7、8年的电视幕后,当时觉得电视主持人特轻松,来就录,录完我们还要一点点剪辑。但当自己做了主持人之后才发现真的挺累,尤其刚开始做导演的时候,发现别人不对但不好意思说出来,避免别人尴尬,这却让自己更难做。除此之外,主持人录节目还需要到处跑,更重要的是录节目并不挣钱,在录完节目后还要赶着去商演,这是名符其实“血汗钱”。
COSMO:虽然出名了,但感觉你还挺实诚的。你怎么看待现在人们越来越讨厌那种“装范儿”?
王自健:我就是著名屌丝。一方面我觉得是因为中国民众眼界开阔了,看到基努•里维斯穿着破大衣啃着热狗,看到裘德•洛胖成那儿样还光着膀子在海边瞎溜达,人们发现连国际巨星都不装,对国内明星就自然会想“你有什么好装的呢”。另一方面,现在身边装的人越来越多,这种人是天然招人讨厌的,大家把这样的情感也带到了艺人的身上,装腔作势的艺人也就不受欢迎。艺人几乎天天在电视上见面,内心大家都觉得这是自己的熟人。你装,我就不再喜欢你了,就是这样简单的道理。
COSMO:那你是怎么保持真实的呢?
王自健:我也没有故意保持,当然也很有可能我的名气还没有变现,我还不是那么有钱,没办法天天跑去那种大家都找不着我的地儿。
COSMO:你身上有一种我们大家非常喜欢的“贱”。“贱”这个词在今天其实是一个褒义词,很多人都自称“人贱人爱”。人贱其实是一种敢于自嘲,愿意把自己的姿态放低,实际上是一种很放松的状态。有很多人这样形容你吗?
王自健:基本上都这么形容我。贱不是什么坏事,但为什么有些人不愿让人看到自己的“那一面”呢?是因为“弱势是强”,越是心里没底的人越是要装一下,心里有底的反而没什么可装的。我觉得已经发生了的事,你可以不用具体提起,但发生过就不用回避。很多人都觉得明星都是高收入,可真正像子怡那么能挣的明星还是很少,像我这样有名无钱多得是。其实,很多前几年就在电视上被大家所熟悉的人,演电视剧并没有多少钱,可多少他也有些名气,越是这样,他越要装一装,有一种“羞于谈我自己都这么有名了还没挣着钱”的心理吧。
COSMO:关于“贱”很多女孩觉得现在男人很少“贱”了,现在很多男人都觉得自己很牛,我很有钱,女孩儿都应该哈着我。
王自健:这不是真爱,真爱的话还是会“犯贱”。衡量两人是否真爱很简单:如果一个口齿特别伶俐的人,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无法表达自己的思想;一个特别笨嘴拙舌的人在真爱面前特别口齿伶俐。真爱会打乱你所有的一切,所以能够计划好,再不答应就放弃这样的不是真爱。
COSMO:和你在一起让人感觉非常松弛,这很难得。你在主持梦之声的时候,王伟忠评价说你“天生有人缘”。你的好人缘是天生的性格使然还是后来的一种圆融?
王自健:我是白羊座,从小到大就是活在别人嘴里和眼睛里的人。所以我从小就特别希望别人喜欢自己。自己的每一个举动都特别在意别人怎么看,白羊座是一辈子在奉献自己的星座。另一面,人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时就会如鱼得水,自然不紧张。比如我主持大晚会就特别紧张,每个人都可以说的很溜的词,我上台就说不出来。像是“春去冬来,我们又迎来了一个新的年头。”这样没有什么意义的话,我在台上会忘。但如果是我愿意说的话,就毫无障碍。这就是天分吧,天赐予的。
COSMO:我觉得你在80脱口秀里讲了很多关于自己的事情,我们特别好奇你和你老婆的那些事情是真的吗?比如怕老婆啥的……
王自健:呃,不是。我在家还算比较强势的。那些故事基本上是群体化的效应,我们80后这代人,大概是从70后第一次有男人知道要尊重女性,到80后我们渐渐明白怎么尊重女性。这其实是一种将大家身边发生过的事情所做的夸大,所以会有一种微妙的共鸣。
COSMO:据说你结婚很早,为什么呀?
王自健:是挺早的,26岁结婚。我现在也常常问自己这个问题(笑)。我是白羊座的王自健B型,任何事做出选择的时候是非常困难的,有时候白羊座占上风,有时候王自健B型占上风。结婚这事明显是冲动占上风,但也非常幸福。但确实如果那两天你让我冷静下来的话,可能我也不会这么早结婚。
COSMO:我们杂志曾经做过“30岁之前别结婚”专题,很多婚姻专家都建议男孩女孩在30岁之前都不要太早结婚,可能因为经历的不够多。很多80后离婚率非常高。你对这件事情怎么看?
王自健:我觉得随着年龄的增大,对爱情的需求会降低,随之对爱情的投入也会慢慢降低。尤其现代人工作压力很大,很难顾及爱情,热恋的时间也越来越短。30岁后你自以为看透了一切,当你回想自己经历的一切,你会想眼前这个女人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其实两个人很难特别真心的去谈恋爱。早点结婚,两人爱情保持的更长一些,当你觉得爱情在慢慢被消磨时,亲情又出来了。这是一种依赖感,比爱情来得要强得多,要更加难以割舍。两人热恋吵架不走心,仅仅是吵架,但结婚四年中,每吵一次架后,心里会很难受。当然说三十岁后结婚也对,个人感觉不一样吧。人生就像是骨牌,不能扶起来重新来过,一旦你做出了选择,你自然尝不到另一种选择的快乐和痛苦。早结早离也没什么不好,两人谈恋爱的时候很多矛盾是感觉的不到的,只有结婚之后才能知道。
COSMO:当时你老婆吸引你的一点是什么?她现在会没有安全感吗?
王自健:当时觉得他是一个适合结婚的女孩。她现在还特自信,她至今都不化妆。
COSMO:现在你红了,很多小女孩都会往上扑吧?你会后悔今天结婚结早了吗?
王自健:说实话真没有往上扑的,我也很纳闷这个。我总听说火了之后会有人往上扑,但确实没有,这个挺痛苦的(笑)。当然现在那么忙,也许有人往上扑,但第一顾不上,第二压根没这想法,我是比较洁身自好的人,大多数的感情投入给了猫和电子游戏。
COSMO:今天有很多女孩都希望找个成功的,一步到位的。在你还没红的时候,你老婆有嫌弃过你吗?比如会不会觉得说相声不是一个正经工作。
王自健:在北京、上海这样的城市,艺术类工作基本已经被认可为一个正经的工作。我之前辞职后说相声完全是为了放松,我最后一份“正经”工作是广告公司做提案,每天就是忽悠客户。虽然那会儿一年也有几千万从手里走,但就觉得这活干的特别憋屈。明明是一个特别好的建议,就是不采纳。那时房子、车都买了,还有几十万存款。于是想着能不能歇一段时间,去说相声还为了寻求认同感。在广告组面前吐沫飞溅的说上几个小时,最后都否决了。但说相声不是,下面的笑是直接反应的,也是最真实的。当时还想说几天相声就出国留学,没想到火了。
COSMO:我们读者很多也是80后、90后,每一代人真有那么明显的差别么?你觉得80s的女生有什么特点呢?
王自健:首先给人群分类第一刀要切在受教育程度上,因为在成长阶段接触的艺术作品不同,在受教育程度相等而不同年龄会有不同世界观。书和电影对人的世界观完善影响特别大。其实我的世界观更像是70后。我17岁被开除之后就上社会了,跟着一帮做电视的大哥们,你无法想象,80后的人看《穆克兰道》、《辛德勒名单》,那时候还跟着看平克•弗洛伊德的DVD,一个超长的全是MV连起来的一个电影。17岁的孩子根本看不懂,可他们也爱和你解释,渐渐地也就懂了,就这样奇奇怪怪的把世界观形成了。
COSMO:你觉得典型80后有什么特征呢?其实我觉得80后的父母很多都是50、60后,他们都遭遇过上山下乡,他们的年代什么都不相信,他们的信仰被打碎了。这一代的父母在教育孩子的时候就会说,赶紧找一个能结婚的、有点钱的,爱情当不了饭吃。
王自健:这和年代无关,和年龄有关。女人到30岁上下她会变得现实,不需要父母告诉她,她也会明白爱情当不了饭吃,当她明白了之后,很多事别人说是没有用的。很多事情你说没有用,一定要自己碰到了才行,书里说的他们会觉得那是别人不是我。家长说的时候,他们会觉得这是你们那一代不是我们,我一定不一样。所以,80后这一代人不听劝。从小80后在老师这一项权威上就有很大的挑战,80后的老师也是60后、50后,这些人在专业领域肯定是很好的,但是在别的领域知道的还没有我多。我小时候就是这样,在课堂上挑战老师并以此为乐。我是比较爱现,所以我表现出来了,但通过其他同学对我表现的反应,可以知道他们也只这么想的。
COSMO:你怎么看待人的反叛精神?很多女孩子父母会告诉她你就应该嫁一个什么样的人,找一个什么样的工作。我个人觉得你可以听,但如果你到了这个节骨眼,比如你父母让你嫁给他但是,你就是过不去想不通,那就应该按照自己的真实愿望去做。
王自健:当然,人永远应该按照自己的真实意愿去做。反叛没什么不好,只要你有承担做错了的肩膀,其实承担这件事往往并不是来源于你的经济或是地位,而是来源于你的内心够不够强大。
COSMO:现在很多女孩子都自称女汉子,你怎么看待呢?
王自健:其实我觉得真正可以称得上是女汉子的并不多,也可能是因为现在的男人越来越娘了。职业女性没有更多的时间谈恋爱,或没时间找到一个让她不做汉子的男人。当然男人肯定不希望自己的老婆变成女汉子,但现实的问题确是我能不能做到不让她做女汉子?因为更多的时候生活的压力是需要两个人共同承担甚至女人一个人承担,从而女汉子就出现了。
COSMO:现在很多女孩在考虑要不要为男人改变自己,比如一个短发女孩会觉得男人都喜欢长发飘飘的,都喜欢温柔的,她会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改变,你觉得呢?
王自健:不同男人喜欢不同的种类,女人有多少种类,男人的品位就具备刚好相等的数量。其实改变也并不是不对的,看你自己是不是合适。
COSMO:你怎么看待现在女孩想嫁高富帅?
王自健:女孩不一定都想嫁,帅是肯定都想,但是高富就不一定。因为高富一定不只一个女人,有的女人精神洁癖比较严重的她绝对不会选择安全感缺失的。有些女孩内心很明白想要什么,她就要找一个完全臣服于自己的,或者找一个比自己强,但不要强那么多的。我觉得女人不一定是要依靠男人才能活,但是男人有时候却是要依靠女人活下去。
COSMO:你最受不了身边女孩的那些行为?
王自健:太热情。会给人“你想干嘛?我和你明明不那么熟。你一定想利用我。”和人拼酒完了还装文艺女青年,这真的让人很讨厌。我可能是强势星座的不喜欢这样的。还有就是别太作。文艺女青年是绝对OK的,但好不容易读两本书天天拿出来说,就让人无法接受了。之前聊天遇到过一个女孩,聊着聊着就说了一个绝对没人听过的现代派诗人的名字,我当时就不想理她了。我觉得卖弄这些大家不知道同时也不想知道的事情,粉丝量都不超过一万的人的话也背下来图什么呀,让人觉得特别傻。
COSMO:你心中的女神是什么样的?
王自健:长得漂亮的,哈哈。首先要长得漂亮,然后要得体。她一些真实的东西,只能展现在更亲密的人面前,在不熟悉的人面前会保持合理的并且舒适礼貌的距离。比如汤唯,我觉得她是同级别女性里面最不装的,在国际颁奖典礼上用标准英语对答。参加什么戛纳红毯也不穿特奢华特夸张的礼服,很多次她穿着小清新的衣服就上去了。这在其他人身上是很难看到的。
COSMO:有很多女孩都喜欢跟男孩斗嘴、过招,为了显示自己机灵聪明的一面,你喜欢不喜欢这样的女孩?
王自健:首先能斗过我的女孩就没有多少,当然也不是没有,上海有一个主持人叫周瑾,我就说不过她。因为在台上周瑾姐姐是可以把语言尺度直接拉到播出允许线上,你根本没法接,往上你就输了,往下你就播不出去了。当然特别有幽默感的女孩也挺好的,但你千万别装,如果你让我看出来你是装出来的那是绝对不行的。
COSMO:如果你没有结婚,你会喜欢这样的女孩吗?
王自健:不会,连红颜知己估计都不行,和她说话实在是太累。
COSMO:你觉得幽默的根基是什么?是一种真实还是有阅历?
王自健:首先一定来自于生活,一件好笑的事情一定来自于你身边有可能发生的事。比如我举个例子,侯宝林大师有个相声叫醉鬼,说的是两个醉鬼拿一手电筒打一光柱,说你顺着爬上去,另一个说我上去了你一关电门我掉下来。其实这是一个捷克笑话,讲的是两个神经病。那个年代人们对神经病没有概念,但是一说醉鬼,大家就笑了。幽默是源于这件事是你身边有可能发生的。比如我说我生活中老婆打我的事情,这些事在生活中是绝对不会发生,但是是有可能发生的。为什么黄色笑话这么广受欢迎,就是因为在每个人身上都发生过,或至少琢磨过吧。
COSMO:随着年龄的增长,你的这种“贱萌”状态还会保持吗?
王自健:我觉得这是和北京人从小到大养成的思维方式,不会直接评价事情的对不对,会绕个弯子,哪怕是夸人也是要通过一通损。小时候调皮拿着油漆画的家里到处都是,我爸打我之前都要说一句“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是个艺术家!”说完了才开始打我。所以就是从小养成的语言习惯,这个习惯非常好,说这句话之前你一定知道别人爱听什么,才有可能知道你说什么别人是不爱听的。这也让我今天和人沟通很顺利。
COSMO:所以总而言之,你是一个挺温暖的人。
王自健:嗯,我绝对是。我妈对我一直以来的的评价就是善良。